兒子的疑惑
??? “你想發(fā)大財嗎?我有一個好主意!”早飯桌上,兒子突然對父親說。
??? “嗯?”被不明氣體熏得暈乎乎的父親,瞅著兒子面露疑惑。
??? “去那些深山老林采集新鮮空氣,然后賣到經(jīng)常被臭氣熏繞的地方?!眱鹤右贿厔冎u蛋皮,一邊等待父親的表揚(yáng)。
??? “主意不錯,不過這個創(chuàng)意早有了?!备赣H起身來到窗邊,打開窗戶嗅了嗅,又關(guān)上了窗戶。
??? “還有味嗎?”兒子喝了一口豆?jié){問道。
??? 父親無奈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??? “怎么就沒人管一管呢?還是管不了?難道他們就聞不到嗎?”兒子皺著眉頭,小嘴跟機(jī)關(guān)槍一樣。
??? “那些可以管著放毒氣的人,有苦衷,”父親頓了頓,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是什么?”
??? “當(dāng)然是生命了!”兒子撲閃著大眼睛。
??? “可是,有人覺得財富最重要!”父親用手摩挲著兒子的頭。
??? “你不是經(jīng)常說‘皮之不存,毛將焉附’的道理嗎?難道那些人不懂嗎?”兒子用手支著腦袋,若有所思。
??? “這些人太貪婪,自制力差,管不好自己,”父親看了看兒子用手抹平的糖紙,“你對糖的態(tài)度,就是他們對待財富態(tài)度。”
??? “噢,這樣呀,那他們也夠可憐的,”兒子站在小板凳上,望著窗外帶著口罩前行的人們說,“媽媽說過,不聽話的孩子沒人喜歡、沒人要。這些人也是這樣嗎?”
??? “或許吧,”父親望著窗外那陰沉著的天,和那似霧非霧,似霾非霾的東西,“也許,他們是孤兒!”
??? “嘰...喳...”窗外穿行著的麻雀的叫聲,比以往更加起勁...
尷尬
??? “他嬸子,俺和你有仇嗎?你這樣作踐俺!”初冬的清晨,趙金柱娘便來到村子里唯一的小超市,找這里的老板娘柳玉花。
??? “我哪知道這是來核實(shí)低保的?我還以為人家打聽是為了金柱的婚事呢!”別看柳玉花快五十歲的人了,常以徐娘自居,雖是一介平民,卻操著村長的心,村里有個大事小情,從來拉不下她。當(dāng)然,她也是凡事不撈折耗的人。
??? “來的人穿的都挺普通,沒有一點(diǎn)當(dāng)官的樣子,我以為是金柱找了媳婦,人家來‘探營’呢!”柳玉花從肯輕易紅的臉,今天紅的跟桃花一樣。
??? “你不知道問一下嗎?就亂說!”金柱娘氣的臉紅一塊紫一塊,說著說著,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,“咱可是五伏的至親呢!你說說,沒了低保,這個冬天俺可咋過呀!”
??? 柳玉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,一聲不響地看著金柱娘,要在以往,她早發(fā)飆了。金柱娘見柳玉花默不作聲,一個人也說不上勁,扭頭走了。
??? “你咋了,大白天躺在床上,生意不做了?還是哪里不得勁?”柳玉花的老公趙長順回家見媳婦躺在床上,疑惑地問。
??? “真是‘撞鬼’了,”柳玉花氣呼呼地說,“昨天那個來店里打聽金柱的人,原來是上邊核查低保的。我還以為是金柱要說媳婦了,人家來打聽打聽呢!這可到好,今天金柱娘來店里說,上邊一聽說金柱家混的挺好,把他家的低保給撤了。哎,可憐我說了那么多好話!”
??? “誰讓你多事,管不住自己的嘴,以后長點(diǎn)記性吧?!遍L順站著說。
??? “老板,有煙嗎?”又過了兩天,柳玉花的店來了一個陌生中年男人。
??? “有,你要什么牌子的?”見來了客人,柳玉花臉上的皺紋又飛舞起來。
??? “來盒白將吧,”那人付過錢,拆開點(diǎn)上一支,“大嫂子,俺跟你打聽個事。”
??? “啥事?”柳玉花上下打量著來人,一看穿戴的挺板锃,她便留了個心眼,“村里趙金柱家混的咋樣?”
??? “他家呀,”柳玉花心想,是不是金柱家又申請了別的救濟(jì),人家來暗訪呢?
??? “他家呀,混得很一般,雖說有個電動四輪轎車,聽說都是借的,沒辦法呀,現(xiàn)在孩子們找媳婦難呀!”沉吟半刻后,柳玉花面露憂色地說道。
??? 兩天后,金柱娘跑到大街上,一邊傻笑,一邊不停嘮叨,俺金柱討到媳婦了...(小城)